- 吃大牌檔(雖然衛生環境不佳,但真好味)
- 和本地的工運運動者接觸
- 終於試了附近的糖水店(出乎意料地好!)
- 六四二十週年詩歌音樂會(我非常喜歡當晚的感覺,雖然是在紀念一件不幸的事,形式卻非常的舒服與自由,點入連結可以下載場刊)
- 六四晚上維園紀念晚會(這比較灑狗血,像是造勢晚會)
六四發生在1989年,當時我還只是個只會放學一直看卡通看到六點的小學生,看鄧小樺在字花19期<走,走到1989>裡的"我怎麼會在這裡",估算當時他也比我大不了多少,但是當時學生跪交陳情書的哪一慕深深震撼了他。我不記得我看到這個畫面,這20年對整個事件我也懵懵懂懂,模模糊湖。
前幾個星期的六三晚上,我坐在尖沙咀自由戰士雕像前。因為遲到,所以沒有拿到場刊,遇到用廣東話朗誦的詩歌,我並沒有比Nikar好到哪裡去,只能偶而抓到幾個零碎的字詞。然而當詩歌以"國語"讀出時,堪稱這一生裡難得被"詩"感動的時刻。(詩是要唸出來唱出來的,否則難以撼動人心)
輪到黃碧雲上台了,他的詩真長(簡直就在寫小說),廣東話讓我丈二金剛摸不著腦袋,幾乎無聊到期待趕快結束,好在Nikar要來了場刊,讓我明白最後的片段,絮絮叨叨像史詩般講了世界,最後回到6420:
"每個國度都有多人死亡的瘟疫,餓荒,戰爭
人類歷史不過記下各種死亡方式與受苦
以各種美麗的紀念
所有的音樂詩歌不過都是希望與安魂
建築記下征服與奴役
舞知道肉身的暫時
畫見到靈魂的降臨
人性並不可能
但人並不因此放棄追求
所以我們總要相信這是最後的鬥爭
總要相信有更為美好的將來
一個死去的時候還有別一個
死去的二十年就是另一個的成長"
就如同主辦單位所希望:"來賓可自由參與,自攜誦詩、即興藝術、行走坐臥,在散漫中共同思念"形式就是這麼自由,因此除了台前的詩歌聲,也可以在場邊看到其他表演同步進行。當然也有一些非表定的詩歌朗誦,不拘什麼小節。
6420那天晚上,天還沒暗下來,一大夥人就已經坐進場,球場橡皮地面餘熱未消,趁著晚會還沒開始,閱讀起收集來的一些文字。終於第一次我清楚事情的始末-從改革開放開始
當夜真的來臨,就像是參加喪禮一樣,或許你不是死者的至親好友,跟死者也並無太深的接觸,但是當場的氣氛就可以讓你眼淚掉個不停。任何一個生命的殞落總令人動容,面對死亡人總不得不謙卑低頭。死者已矣,生者何辜?亡者已經沒有感覺了,然而卻留在世的親人咀嚼分離的苦楚。
六四演變至今,已經變成"政治風波"。然而對於失去至親的"天安門母親"們,我們不需要懂太多歷史,也不需要太多高遠的理想,便能感同身受。進一步可以理解沒有基本人權沒有基本自由的荒謬。在忌日追思弔念親人普遍出現在各種文化之中,無論是上香拜拜或是在墳上獻花就是想要表達一點情緒。然而天安門母親們並沒有這項權利,因為單單只是購買祭品,便足以遭到軟禁。
這讓我不禁聯想到228或是白色恐怖的受難者,他們的親人是遭逢了什麼樣的命運呢?不要提警總持續的騷擾以及鄰人友人害怕池魚之殃的疏遠,恐怕也沒太多悲傷的權利吧!吾輩的自由就像空氣一般理所當然,從來就沒擔心過亂講話會面臨牢獄之災或是坦克壓境!(雖然去年陳雲林來台暴露台灣的自由跟人權也是岌岌可危)。翁山蘇姬說:「請用您的自由,來促進緬甸人民的自由!("Please use your liberty to promote ours.")」,享有相對自由的台灣人,應該向其他受到壓迫的人民(緬甸 中國 伊朗…)伸出援手,某種程度上也向台灣的統治者宣示:自由人全不容侵犯。
p.s.以上兩場集會都因為第二天要上班,所以像灰姑娘一樣提早離席,所以也是述說一種部分的感覺。
1 則留言:
呵呵,好可愛地說法:
像灰姑娘一樣地提早離席
很高興有kc作伴一起體驗香港的「64文化」阿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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